拆迁是城市建设中最苦最累最磨人的活儿,许多七尺男儿都吃不消,但在海曙区,偏有一群不怕苦不嫌难的女性,用她们柔弱的双肩挑起了这副重担,靠着执着和真情,消融了一块块坚冰。
海曙房管处处长徐志红、海曙拆迁办副主任周佩英、莲桥街地块江厦拆迁工作组成员刘亚飞的故事,为这个巾帼群体的精神作了最好的注释。
一个水杯
有着热情的笑容、爽朗的性格、雷厉风行的作风,徐志红貌似弱小,却承担起14个拆迁项目、40万平方米的拆迁重担。
“和谐拆迁,真情暖人”是她的工作原则,双休日是她雷打不动的“拆迁上门走访日”。
肉联厂职工宿舍有位拆迁户是“老大难中的老大难”,态度强硬,多次协商都没结果。去年8月的一天,徐志红和其他拆迁同志再次上门。1个多小时过去了,眼看又要陷入僵局,徐志红笑盈盈地说:“说得口都干了,向老哥讨杯水解解渴。”
住户转身随手拿了个杯子,倒上水递过来。一看这个杯子,旁边的工作人员气不打一处来:杯子外壁黑乎乎的,还有手印,杯中黄黄的茶垢污泥一样,叫人怎么喝!
可徐志红想都没想,接过来,一扬脖,咕嘟咕嘟喝个精光,喝完还用手抹抹嘴说: “解渴了,谢谢老大哥!”住户接过水杯,一阵发愣。
后来,这位扬言官司必打的住户,很快主动签订了拆迁协议,成为了那个项目最关键的突破口。
“虽然我们是基层干部,但在百姓面前,我们就代表政府的形象,委屈受不了,还有什么资格谈工作。”徐志红说。
一次痛哭
整整干了18年,周佩英把青春献给了拆迁。
她办公桌上的日历本,每页都密密麻麻记满了姓名、电话号码和地址,成了名副其实的“拆迁小黄页”。
她是海曙拆迁圈里出了名的“女拼命三郎”,拆迁户任何时间都可以联系她。
这么多年了,被住户指着鼻子骂到祖宗三代,甚至挨了打,她从没掉过一滴眼泪,但今年1月份的一天,她哭了。
每晚给在西安工作的丈夫打个电话,是周佩英多年的习惯。今年1月7日晚,她像往常一样拨通电话,可那头一直没接,开始她也没放在心上。
可等了很久,丈夫也没打过来,再拨,还是没人接。
是不是出事了?她忙请西安的一位朋友过去看一下,结果发现丈夫煤气中毒,已在宿舍里昏迷不醒。
领导同事劝她马上动身去西安,可她放不下手头的拆迁工作,三天后才启程。
在医院,她抱着丈夫泪如泉涌:“对不起!对不起!如果我在你身边就不会出事了,我没有尽到妻子的责任。”
“我的资产足够生活了,拆迁这么苦,你也干了这么多年,退下来吧。”听着丈夫的话,周佩英没说话,只是流着泪,一个劲点头。
可三天后,周佩英还是带着对丈夫的歉意,回到了宁波,继续干着那让她尝尽酸甜苦辣的拆迁工作。
一笔借款
刘亚飞有本快被翻烂的《拆迁户调查本》,记着90多户拆迁户的情况,记满了各式各样的记号:本子左下方有两个红五星的是已签约和搬迁的,而小沙泥街79号七旬老人劳尔兴的那一页却只有一个红五星。
去年6月的一天,她打电话给老人,电话那头传来一阵叹息:他用来凑房款的单位补偿款还要一个多月才能到账,眼看天越来越热,老房子破破烂烂,又不通风,多呆一天都是受罪。
老人急,刘亚飞更替老人着急。
得知老人还差3万多元,她主动提出借钱给老人。
还是小沙泥街79号,一位王姓拆迁户,一人要养活全家四口,生活十分困难,差1万多元房款凑不齐,刘亚飞为他垫了。
为这事,刘亚飞的爱人埋怨她,因为她用的是自己家买新房的钱,而那几个月,正赶上房价疯涨。
刘亚飞没抱怨,只是偶尔说: “干了9年计划生育,觉得苦,现在一年拆迁下来,才知道那9年算甜的了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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